作家一辈子现场速记在写一本书

日期:2016-09-04 / 人气: / 来源:网络整理

  【财新网】2016年8月17日,《茧》新书发布暨签售会在上海展览中心举办,作者张悦然和嘉宾韩寒聚会对谈。本文根据现场速记稿收拾摘编,经主办方国民文学出版社授权发布,未经主讲人审订。

   主持人:今天是你们两人在“新概念”十周年以来首次聚会对话?

  韩寒:的确是。很多朋友知道《萌芽》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我和张悦然都是从这个比赛出来的。

  主持人:韩寒,你怎么看张悦然的全部创作轨迹?怎么评价她的文学创作?

  韩寒:她对文学创作一直有坚守。她的文字带着一种非常冷冽、冷淡的作风,但冷淡中还是充满着温馨和盼望,这也是她的文字吸引我的处所,她的细节非常俏丽。要说毛病,张悦然跟我一样,在写作的时候不重视故事,更重视文字的细节和质感。

   主持人:悦然感到1980年代给予了你们哪些共同的特质?

   张悦然:我们最初都被叫做“叛逆一代”,录音整理,(大家)感到我们很自我,很任性,有很多标签。但我们每个人又都不一样,我跟韩寒是完整不一样的道路。他是一代人的偶像,他很自由,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对我自己来说,我也盼望自己能有这样的自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主持人:《茧》写了历史,80后的作家怎么看待自己?怎么看待父辈、历史?

   韩寒:任何一个作家都在写自己,包含很多成名的作家。别说80后,80岁的作家也会回想自己,写自己的童年、故乡、乡愁。很多导演一辈子在导一部电影,作家一辈子在写一本书,可能人就是有一种很执着的,自己也比较擅长的表达。很多长远的东西,关心历史、关心他人,最终的落脚点还是自己,这没什么不好,但我并不感到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我甚至感到,这就是全部。

  张悦然:我对父辈的研究是寻找自己的一部分,探寻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所以我感到从另外一个向度懂得自己,会议速记,其实还是对自己的探究,只不过换了一个维度。

   主持人:韩寒拍了电影《后会无期》,张悦然马上也会执导根据自己的小说《水仙已乘鲤鱼去》改编的电影。作家做导演的优势在哪里?当作家和拍电影有哪些不一样的处所?

   张悦然:我会有很多这方面工作的问题,需要向韩寒请教。写作对我来说始终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不排挤用另外一种媒介表达自己,速录公司,尤其是我自己的作品。以现在的视角,看待十年前自己的作品,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也很好奇。盼望韩寒先把他的《三重门》拍出来,应当是个很好的范本。

   韩寒:作家拍电影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唯一的优势是,作家往往是编剧,在现场有时候根据气象、演员的状态,修正台词相对容易一些。但电影的专业基础是最重要的,一个作家能拍好电影是因为你对电影有筹备、有研究,而不是因为你是一个作家。

   主持人:从你们少年成名到现在,谈谈自己从20岁到30岁感想最深的一点。

   张悦然:所谓成名并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事情,我们还是要持续面对很多艰苦,持续在自己的道路上成长。我有个很深的感悟——我们会随时重新出发。

   韩寒:我变得越来越温和,越来越温情。虽然有很多特别锋利的想法,有的时候半夜醒来,连自己都感到这个想法好污、好锋利,但是我会再想一想,忍一忍,多听听其他人的想法,多去换位思考。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尤其是有了小孩以后的变更。有时我回想看自己写的蛮多的杂文,虽然很爽直,但现在想来,这个观点在那个年代是不是过于偏颇?会有更多的反思。

  还有一点,我以前很少参加这样的运动,因为我感到书展人很多,并不能安安心心去看一本书。我会回避这样的运动,很多人会让我推荐一些书和电影,但有些朋友拍的真是烂片,怎么办呢?大家是朋友,我又不想说假话。这时,我要么选择沉默,要么顶多帮人家做一下宣传,事后不多评价这部电影,尽量帮到朋友,也不说假话。张悦然这样的运动我比较放心,这本书是很有诚意的一部作品。

  最后我想说,自己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后有一种淡然,就像刚才大家看到的(运动开端前几分钟,有人朝韩寒扔矿泉水瓶),我盼望现场的朋友不要受到惊吓。他很简略,就是“我反对你,我不爱好你”,这也很正常。一路走来,我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些人感到,我背后有宏大的诡计,我非常有权势。但在当今中国,如果你能公开说这个人背后有诡计,一般都没什么诡计,能公开评判这个人有权势,也没什么权势。

作家一辈子现场速记在写一本书

  财新记者 刘爽爽 收拾

作者:北京速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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