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籍作家梁鸿对话北京速记公司诺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

日期:2016-09-14 / 人气: / 来源:网络整理

梁鸿(材料照片)

梁鸿(材料照片)

阿列克谢耶维奇

阿列克谢耶维奇

  “写作与历史时刻的背面”

  ——南阳籍作家梁鸿对话诺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

  “尽可能多地倾听不同的声音,并且把这些复杂的声音编织到同一部作品中,录音整理,最终形成一个社会或者历史的大合唱。”这种文学方法,深入影响到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阿列克谢耶维奇的写作,也与中国非虚构文学代表人物梁鸿浮现在作品中的现实气味不谋而合。

  日前,第23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文学沙龙“写作与历史时刻的背面”在单向空间书店举办,北京速记公司,南阳籍作家梁鸿与白俄罗斯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就历史、非虚构写作、记忆与遗忘等话题展开了讨论。

  本报记者 赵林蔚

  无数的细节

  构成历史

  “她的复调式书写,是对我们时代苦难和勇气的纪念。”这是诺贝尔文学奖评价阿列克谢耶维奇的授奖词。

  记者出身的阿列克谢耶维奇用与当事人访谈的方法写作纪实文学,记载了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斗、苏联解体、切尔诺贝利事故等人类历史上重大的事件,在中国出版的著作有《切尔诺贝利的回想:核灾害口述史》、《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逝世亡还是爱情:来自切尔诺贝利的声音》、《锌皮娃娃兵》等。南阳籍作家梁鸿脱离学者身份进行个人非虚构写作尝试,她的《中国在梁庄》、《出梁庄记》引领中国非虚构写作浪潮。

  非虚构写作中的声音到底是谁的声音?是作者的还是书里一个个讲述者的?缭绕这个问题,梁鸿在对话现场回想《中国在梁庄》的写作过程。她表现,一开端自己采用了一种抒情的写法,但在收拾录音的时候她逐渐创造,乡亲们说的话比她自己的话好得多,里面包含了无数的细节。这些细节就是历史。平时我们总是被灌输一个历史、一种声音,但实际上历史是无数个历史,不是一个历史。无数个历史的存在,消解了一个宏大的统一的历史。在大的历史事件之下,每个人的声音恰恰构成了大的历史洪流,这些个体的声音在这洪流之中朝着不同的方向,产生冲撞。

  阿列克谢耶维奇则从她自身的写作经历出发,认为客观的历史是不存在的。历史是由后人不断加工而成的。因此不存在历史的本来面目。历史就是根据每个人的懂得和认知而一步步创造出来的。这就意味着历史永远有缺憾,这种缺憾要靠我们一步步补充、一点点饱满而最终形成。归根到底,历史的真理和本质就是每个人的豪情。她是在收集和收拾一部人类的情绪史,是在修复或者创造一部被遗忘的历史。她关注的是战斗过程中人的情绪世界是什么样的,在他们吸收苦难、逝世亡和杀害的时候,他们的心坎世界是怎样的。

  寂寞的人声

  讲述本相

  “我爱好人类交谈的方法,我爱好寂寞的人声。”阿列克谢耶维奇在演讲中曾说:“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人类知道的本相,要远远多于文学的记载。所以我在做什么?我收集日常所感所想,我收集每一寸时间。”对她而言,日常生活往往被历史大局疏忽,或为人不屑。而她却盼望能补上这段缺失的历史。

  同为非虚构作家,又同为女性,梁鸿对阿列克谢耶维奇一直都比较关注。她认为,获奖可算是诺贝尔对非虚构写作的一次确定和勉励。“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作品表现了非虚构的范例特点:从最小的处所入手,从最普通人的经验入手,去创造时代的声音。非虚构文学不是不讲叙事、不讲文体,非虚构文学里面也包含个人,包含个人的价值的存在,所以它并非是完整客观的,没有绝对的本相,只有相对的本相。我感到非常棒,人是活生生的。”

  梁鸿开端写作梁庄的故事,同样是从调查开端,从对话开端,她回到梁庄开展调查,找到生活的核心,这个核心也是中国问题抵触的核心,情绪抵触的核心。梁鸿写自己的哥哥、堂叔,都怀着时间感和历史感,带有个人成长记忆的投射。从这个意义上说,梁庄并不是一个客观存在的村,而是梁鸿的故乡,梁鸿的梁庄,正是这一点让它显得格外令人动容。

  在梁鸿看来,“历史从来是吞没在各种话语之中的,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作家特别仔细肠去甄别,特别仔细肠去寻找各种材料,慢慢澄清某种接近历史的本相,只能说无穷接近,无穷可能,无穷澄清。就像阿列克谢耶维奇写的切尔诺贝利一样,在她的眼里面本相就是每个人的声音,而不是那个大的一个总体的声音,这恰恰就是文学,她用自己的方法、自己的选择在进行着书写。”

  女性的视角

  爱与乡愁

作者:北京速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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