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愿望会议速记没有实现
日期:2016-08-21 / 人气: / 来源:网络整理
中国人自己的汉语拼音运动是从清朝末年的切音字运动开端的。
鸦片战斗以后,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抢救民族危亡和振兴中华的热情,激发着一些爱国知识分子提出了教导救国的主意,梁启超、沈学、卢戆章、王照都一致指出,汉字的繁难是教导不能普及的原因,因此,掀起了一场“切音字运动”。
梁启超在《沈氏音书序》中指出,“国恶乎强?民智斯图强,民恶乎智?尽天下之人而读书,而识字,斯民智矣”。沈学说:“欧洲列国之强,……有罗马之切音也。人易于读书,则易于明理,理明,利弊分析,高低同心,讲究富强”。卢戆章说:“以切音以识汉文,……全国皆能读书明理,国家何致贫穷?国民何致鱼肉?”王照说:“列位啊,咱们个人都要点儿强吧,瞧瞧咱们中国都成什么样儿啦?”“中国政府非注意下层教导不可,欲去下层教导的障碍,非制一种沟通语言的文字使言文合一不可”。
卢戆章(1854-1928)是我国第一个创制拼音文字的人。1892年,他在厦门出版《一目了然初阶》,颁布了他创制的“中国切音新字”,用拉丁字母及其变体来拼厦门音,声韵双拼,左右横写,声母在右,韵母在左,另加鼻音符号和声调符号,增长声母后还可兼拼泉州音和潮州音。他认为,汉字“或者是当今天下之文字之至难者”,而切音新字“字母与切法习完,凡字无师能自读”,这样一来,“省费十余载之时间,将此时间专攻于算学、格致、化学,以及种种之实学,何患国不富强也哉!”卢戆章并不请求破除汉字,他主意“切音字与汉字并列”。后来,他又编写了《中国字母北京切音教科书》和《中国字母北京切音合订》,用切音字来拼写官话。
继卢戆章的《一目了然初阶》之后,开端了延续20年的切音字运动。几乎每隔一二年就有新的切音字方案涌现,如吴敬恒的《豆芽快字》,蔡锡勇的《传音快字》,沈学的《盛世元音》,王炳耀的《拼音字谱》,王照的《官话合声字母》,劳乃宣的《增订合声简字》等。这些切音字方案多数是声韵双拼式的汉字笔画式字母方案的,大多数只在小领域内传习,没有广泛推行,只有王照的官话字母和劳乃宣的合声简字推行较广。
王照(1859-1933)曾参加戊戌变法,失败后逃往日本,受日本假名的启发开端拟定汉语拼音字母,1900年机密回国,以“芦中穷士”的笔名发表《官话合声字母》,采用汉字笔画作为字母基础,声韵双拼,并且主意以北京话为标准官话。他说:“京话推广最便,故曰官话;官者公也,公用之话,自宜择其占幅员人数多者”。他并不主意破除汉字,他说:“有力读书,有暇读书者,仍以十年读汉文为佳”,“汉文俗话并行,互相补贴,为益更多”。1903年,王照在北京设立“官话字母义塾”,为了取得合法身份,他自首入狱,得到释放后全力推行他的官话字母,“十年之中,坚忍进行,传习至十三省境”,其精力令人钦佩。
劳乃宣(1842-1921)是音韵学家,他积极支撑王照的方案,在官话字母的基础上补充方言字母,拟定了南京、苏州、福建、广东等访言的方案,统称“合声简字”。推广这种“合声简字”的成绩十分明显,“不识字之妇女村氓,一旦能浏览书报,能作函札,如盲者之忽而能视,其欣快几乎无可名状”。
切音字创制者的目标,虽然不想用它来代替汉字,但是他们盼望切音字能够成为一种拼音文字,与汉字分工,并行应用。然而,他们的愿望没有实现。
在切音字运动中提出的拼音字母方案是多种多样、琳琅满目标,大致可以归纳为三大系:
①假名系:模仿日文假名,采用汉字部首作为拼音符号。1892年卢戆章的《一目了然初阶》一书中提出的“中国切音新字”,1901年王照的“官话合声字母”等都属于假名系。
②速记系:采用速记符号作为拼音符号。1896年到1897年两年间出版的蔡锡勇的《传音快字》、沈学的《盛世元音》、王炳耀的《拼音字谱》等书中提出的方案都属于速记系。
③拉丁系:采用拉丁字母作为拼音符号。1906年朱文熊的《江苏新字母》、1908年刘孟扬的《中国音标字母》和江亢虎的《通字》、1909年黄虚白的《拉丁文臆解》等书中提出的方案都属于拉丁系。
1913年2月,读音统一会在北京召开,会议的重要任务是“审定一切字的国音发音”和“采定字母”。会议开了三个多月。在这次会议上,审定了6500个汉字的读音,用各省代表投票的方法断定了“标准国音”;拟定了一套注音字母,共39个,这套字母采用汉字笔画式,字母选自古代汉字,音节采用声母、韵母和声调的三拼制,对双拼的反切法进行了改良,其用处仅在于标注汉字读音,不作为拼音文字。这套注音字母后来减为37个(声母12个,韵母13个,介母3个,比双拼切音字的方案中的字母几乎减少了一半。
会议对于注音字母的作用和地位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辩,最后决定注音字母的作用是给汉字注音,不能与汉字并行应用。黎锦熙明确指出,注音字母的职能是“伺候汉字,偎傍汉字”。
注音字母通过之后,搁置了五年,才于1918年由北洋政府教导部正式颁布。1920年,全国各地陆续创办“国语传习所”和“暑期国语讲习所”,推广注音字母,全国小学的文言文课一律改为白话文课,小学教科书都在汉字的生字上用注音字母注音。北京还成立了注音字母书报社,印刷注音字母的普及读物,还办了《注音字母报》。从1920年到1958年,注音字母在我国应用了近40年的时间。这对于统一汉字读音、推广国语、普及拼音知识起了很大的作用。1930年,上层官员中有人感到“注音字母”的名称不好,改称为“注音符号”,以强调这不是一种与汉字并行的文字。
周恩来在《当前文字改革的任务》中,高度评价了注音字母的作用。他说:“辛亥革命之后产生了注音字母,这是中国第一套由国家正式颁布,并且在中小学校广泛推行过的拼音字母。注音字母对于识字教导和读音统一有过必定贡献。尽管今天看来,注音字母还有不少毛病(例如,作为各少数民族的共同基础和增进国际文化交换的工具,注音字母显然远不如拉丁字母),但是注音字母在历史上的功劳,我们应当加以确定。对于近四十年来的拼音字母运动,注音字母也起了开创的作用”。
五四运动之后,于1918年,钱玄同在《新青年》四卷四期上发表《中国今后之文字问题》的文章,提出了“废孔学”、“废汉字”的主意。他说:“欲废孔学,不可不先废汉文;欲驱除一般人之幼稚的蛮横的固执的思想,尤不可不先废汉文”;甚至说:“欲使中国不亡,欲使中国民族为二十世纪文明之民族,必以废孔学、灭道教为根本之解决;而废记载孔门学说及道教妖言之汉文,尤为根本解决之根本解决”;他提出:“废汉文之后”,“当采用文法简赅,发音整齐,语根精良之人为的文字Esperanto(世界语)”。
这显然是一种非常激进的言论,而且把汉语和汉字混为一谈,分不清语言和文字的差别,在学术上是毛病的,因而受到了陈独秀的批评。陈独秀指出,语言和文字“此二者关系密切,而性质不同之问题”绝不能混杂,所以,是“仅废中国文字乎?抑并废中国语言乎”还值得研究,因此他提出了“先废汉文,且存汉语而改用罗马字书之”的意见。
这个意见得到了《新青年》同人的支撑。钱玄同也吸收陈独秀的意见,一同提倡国语罗马字,开端了国语罗马字运动。1923年,《国语月刊》出版了《汉字改革专号》,采用罗马字的呼声达到高潮,会议速记,国语罗马字运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钱玄同发表《汉字革命》的论文,否定汉字,说“处处都足以证明这为老寿星的不合时宜,过不惯二十世纪科学昌明时代的新生活”,“所以汉字革命,改用拼音是绝对可能的事”,“惟有响响亮亮的说汉字应当革命!如此,则汉字改革的事业才有成功的盼望”。他不满足于注音字母,认为“汉字根本改革之根本改革”应当采用罗马字母。
黎锦熙发表《汉字革命军前进的一条大路》,会议速记,提出“词儿连书”的问题,对于这个重要的问题,进行了系统的研究。赵元任发表《国语罗马字的研究》,提出了“国语罗马字的草稿”,应用国际通用的拉丁字母,用字母表现音节的声调,不造新字母,不加新符号,并提出了系统的词儿连写规矩。
1923年8月,教导部召开国语统一筹备会,录音整理,决定组织“国语罗马字拼音研究委员会”。
1925年9月在北京的部分委员和一些语言学者主动组织“数人会”,提出了《国语罗马字拼音法式》。
1928年9月,大学院院长蔡元培正式颁布《国语罗马字拼音法式》,作为“国音字母第二式”,用于给汉字注音和统一国语,“与注音字母两相对照,认为国音推行之助”。在国语罗马字运动中,出版了一些读物,如《国语留声片读本》等。
1932年教导部颁布的《国音常用字汇》,用注音字母和国语罗马字两式对照。但是,国语罗马字始终没有走出知识阶层的圈子,没有在社会上广泛推行,它的影响远不如注音字母。
作者:北京速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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